立法会《逃犯条例》修订草案委员会激战连场,可分开两个层面研判乱局癥结:第一是部分立法会议事规则长期处于模煳不清,议员却不尽责去处理,导致建制与泛民「各自称王」的奇怪状况。第二是《逃犯条例》虽仅是把罪犯绳之以法的大原则,但实质蕴含着对中共法治是否信任的深层次意识形态之争。要破解目前困局,政府应先走出一步,增设引渡港人的关卡,包括收紧可引渡的罪类及只引渡监禁刑期长的罪行,例如谋杀,以确保犯轻罪、不知犯罪及涉政治触碰中共地雷的港人不被动辄遣返。我们认为,为了彰显公义,必须堵塞法例漏洞,不可让触犯严重罪行者逍遥法外,但港府亦有责任把关,绝不能让中共为巩固政权,伪造证据打压异己。
立法会修订《逃犯条例》的法案委员会接二连三无法开会,别说无法选出正副主席,连获立法会及政府「认证」的主席石礼谦连坐下主持会议的机会都无。相反地,由泛民主派推举而出的立法会资深议员、民主党的涂谨申却「自立为王」,以「主席」自居,既发出开会文件,又坐在主席座位主持会议。
涂谨申自命主持主持会议这个场面,不禁令人想起一段「满洲国」歷史。「满洲国」是1939年9月发动满洲事变的关东军在中国东北部建立佔领区,扶植傀儡政权,由清朝末代皇帝溥仪执政,实质是听命日本,可以说是为了日本侵略大陆的军事经济基地,直至1945年,「满洲国」才随着日本战败,溥仪宣读《退位诏书》后,满洲国亡。日本文艺评论家林房雄曾表示,在这个短命国家的背后,存在着西洋诸国对亚洲侵略二百年的漫长歷史。明治维新是亚洲首次成功抵抗西方侵略的作为,满洲国则是在此抵抗精神上的延续。
石礼谦出任法案委员会主席是经常合法途径产生,享有合法地位,这点毋容置疑;而涂谨申「夺位」仅是情绪发洩,以此方法走下去,市民是感到厌恶的,若真的认为石是不合法地当主席,那请诉诸法律解决,泛民主派跑去「抢咪高峰」,实在是幼稚行动。如此乱局,源于立法会议事规则有太多模煳不清之处,议员未有做好本份去审议修订。既有今次由泛民发起的乱局,难保不次不会有建制号召的,故此,泛民及建制均有责任。
第二是《逃犯条例》虽仅是把罪犯绳之以法的大原则,但实质蕴含着对中共法治是否信任的深层次意识形态之争,信任与否彷彿是宗教信仰,例如「你是否相信世上有神?」、「观音及关帝是否存在」,根本在不同人之间无法争辩出真理,压根儿纯粹是个人观感。今天,政府跑街上问普罗大众:「你相信中国有法治吗?」我们相信十居其九答:「不相信!」因在中共政权下,仍是司法及执法不公:动辄拉人、被迫认罪、闭门审讯、突然开审突然判刑等情况经常出现,但你再追问下,平民百姓根本不大担心被引渡,所以在修例这事上民意反弹不算太大,只有政商界却颇为担心,特别是在香港不少商人充当内地个别有势力的官场人士的「白手套」,随时因为得罪其他政权而被追责。
就立会开会被瘫痪问题,应交由议会自决处理。政府不宜介入是合乎情理。长路漫漫,目前要破解困局,政府应先走出一步,就是增设引渡港人的关卡,确保犯轻罪、不知犯罪及涉政治触碰中共地雷的港人受到保障,收紧可引渡的罪类至极严重罪行,例如谋杀,以免动辄被内地莫须有的罪名申请引渡。虽然我们深信即使港府愿优化方案,也不会让泛民主派答允支持修例,但起码令外界不会太大批评政府傲慢。 |